石碾仍在啃食黄昏麦芒刺进指纹的沟壑每一粒脱壳的命运用风声称重炊烟是天空咳出的血丝月光的银元在云层叮当作响
钟摆割开年轮时有人把姓氏浇铸成锁链我们吞咽星子充饥喉管里长出会说话的根须而所有的答案都在向下生长
(后记:在盐粒结晶的褶皱间,我窥见千万张翕动的唇化为地质年轮。那些被碾碎的星光在土壤里发酵,最终长出比石碑更坚硬的沉默。所谓命运,不过是掌纹与犁沟签订的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