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我将七月流火
视作炼钢厂沸腾的炉槽。
我写出的诗篇
多么现实。仿佛当炉的文君
也只是隔壁个体酒店的女经理。
而霓虹灯与大厦——我的秦时明月汉时关。
我语言的蟋蟀
钻入社会主义的床下。
我在那里在想象与愿望中
寻找我的结构我的语调。
我称王称霸披肩的长发上
戴着槐安国王朝贡的冠冕。
古典的春夜我指挥意象的御林军
攻打比喻的城堡。然而
一旦遇上边防部队的探照灯
我就溃不成军落花流水逃回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