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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阅:6844/回:0)读《圆觉经》有悟有不悟 张错 云行月驶或岸动舟移的幻象; 我当然明白明镜勤拭的道理, 种籽与土壤的关联; 我也曾不止一次聆听—— 雄浑的钟声, 穿透金属外在的实质, 穿透空虚内在的无质, 在无人的幽谷 不断撞击与回鸣。 可是在我俩离多合少的相逢里, (天色如斯的暗晦, 山风如斯的凛冽,) 稍歇的雨势 犹似我俩翌日重聚的心情。 我们坐下喝茶抽菸, 谈论措手不及变幻的天气, 并且微带一丝劫余的慰藉, 好像生命难得一场狂风骤雨, 彼此互相患难扶持; 好像离弃与凋零尽皆不得已之事, 因为自始至终, 色空仍为对立的名相。 我们继续喝茶, 并且抽更多的菸, 讨论一些短暂的厮守 以及天下大哗的情变。 我当然明白世间种种权术虚伪, 在宿慧的标月手指之下, 自皆火出禾尽、如汤销冰。 可是心智虽然圆融清净, 依然难成正果, 依然痴想一些如此的黄昏—— 我荷锄自田间归来, 你仍纺纱织布, 在孤灯如豆的茅舍, 所有闲话皆是父老桑麻, 在旁沉默无语的, 是你一篮的针线, 和我半卷的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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