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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国家的总统被一个小人物击毙
他倒下时的弧度没有更改流水的速度
我听到布谷突然高亢地叫了几声,
陷进巨大的沉默
我真想握住枪声如握住平原的鸟鸣
然后把这个下午我村庄的安宁
恶狠狠地注射进那个郐子手的眼睛我愿意在虚构的和平盛世里说话,
种花,
放屁
一些毒瘤发炎的时候,
我们绕道而行保住性命
太平洋那边枯树上的一只蝴蝶讲出真理
言过其实
马车在路上换包了承载物,
以刀为轮
以良心掩埋了鲜血
谁赤裸地睡在道路上,
谁就会扣响手枪我黄色的心举起又厚又矮的疼痛
村口的槐树歇满了蝴蝶
植物的身体里分泌出取悦自己的政权
我停顿三秒钟,
思想歇在生存之道
那个总统和刽子手都是我不曾谋面的情人
槐花纷纷,
我口袋里装满白色的子弹